外とパズルのようにハマるピースが必要としても⋯⋯
——[Ninelie]
我不知道你站在古地球之上的時候,有沒有抬眼看過哪怕一次海面上星空的倒影。你既然看過森林與雪原,那麼我也想帶你去看書中提到過的海洋。
海洋裡的星星,就像是你出生時的異象,我們在書中總是稱它為雪花。雖然握在手心裡很容易就會融化,但是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如果對著手心裡的雪球說話的話,因為很快就會消失不見,所以不管是這些不可言說的感情,或是想直接告訴你的事,都會消失無蹤的吧。
明知也許留下一點什麼也好,但是你活著比什麼都好,所有無關緊要的願望與言語都不能成為你的軟肋。
下了巡邏艦之後的兩人,因為來過許多次,加上因為已經查好路線,因此兩人熟門熟路地出發,就是前往閾止所說的「海洋」。閾止不止一次形容過海洋像什麼,明明他自己也沒有親眼看過才對,但他輕輕地說:就像是把水倒進一塊非常非常大的、用岩石做成的箱子一樣,但這樣的比喻並不精確,二皇子,請原諒我也許也沒有那麼了解海到底有多複雜。
予初笑了笑,閾止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樣子,「阿止可是我看過最博學多聞的人!錯了也沒關係,修正就好,不需要我的原諒。」
果然要修正啊。
那個所謂的用岩石做成的箱子,早已因為地球的毀滅而變得稀巴爛,裡面沒有水,也沒有任何東西,就是一塊荒廢的土地。在曾經是海底的地方,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反射星光了。
閾止沒有露出任何遺憾的表情,不過眼神還是有一些無法掩飾的失望。轉過頭去看周遭,沒有任何人。他們不知不覺遠離了一同來調查的人群,而是與塵囂共舞——我們只要在海的遺跡邊抬頭,就能看到無盡的星空。
「你是不是覺得有點抱歉呀?」予初看著閾止,果然是一同出生的二皇子。閾止搖了搖頭,「我明明知道也許看不到海,但我還是把您帶來這裡了。關於這點,我很抱歉。」
停在閾止肩上的烏鴉也垂下了頭。
「為什麼要抱歉?這裡的星空比之前看到的所有星空都還要漂亮啊。」
因為偏離了地圖,雖然還是能回到巡邏艦,但平常的他們根本不會來到這裡。予初好像總是笑著的樣子,「你要知道,能來到這裡我很高興。」
其實沒有看到海也沒關係,沒有看到星星也沒關係,現在的我也許很幸福吧。在這裡很少人會看到,所以牽手也無所謂,這塊握在你手中的雪球,我會搶先在融化之前拿過來的,把那些你想說的話語都聽清楚,再拋進海裡埋葬,像書中所寫的漂流瓶一樣。
阿止,我知道你想說的話,知道你想帶我去的地方,知道你想帶我去看不用陽光也會閃閃發亮的,從幾億光年外帶來的星光。它們也會一起在雪球裡面,所以即使在原生之地爆炸了也不會徹底消失,因為被我們接住了,我們好好地接住了。
這樣我們就是共犯了,對吧,阿止?